第11章
-在考虑画一幅渝州路的地图发出来,这样好像能弥补我稀稀拉拉的设定-
阿猫难以耐住这里的严寒。
北缙以北的乾新江资源稀缺,人烟也已经零落了。阿猫窝在府南城外一处灌木造就的雪窝里面,从一个小洞观察外面。阿猫忽然想到自己的头发或许会很显眼,捞过来一看才想起来它已经变成了白色。
又想起了锡婆婆。
没办法,伺机而动吧。
短杖在手里嗡嗡地翕动。阿猫难以耐住这里的严寒。
城外有三四个人在门口围坐。那裹七八件棉衣的,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随即伸手在怀里掏伐,掏出来一个小的瓷锅子。又从后面包里拿出一罐老酒,啪的一下在石头上磕开了,放进了锅里。又上下摸索,摸出一个火机切切嚓嚓打了五十几下,这才噗的一声把锅里的老酒点着了。他正伸手取暖,没成想这瓷锅子并不耐烧,没几分钟,咯喇喇地裂开了,老酒炸了一地,像四散的蛇群,呼呼地游上了另一人的棉衣的角。那棉衣即刻大燃了起来,但那棉衣里的人已睡着了。阿猫并没有动,仍是观察着。那人即刻乱滚起来,甩下了一件大的棉外套,又撕开了一套狗毛的皮衣,露出羊毛的一件里子。没有了狗毛领子的保护,脸上一下子被风雪糊住了,张着嘴大声喘着。可那冷气实在是冻肺,他还是闭上了嘴。那火已灭了,他愤愤踢一脚那破锅,将它拾起来,掼在那石头上,嘴里骂着。阿猫忍不住呲呲地笑。
这时另两个人回来了。四人聚在一起,那刚刚着火的事情如何如何发生,四人又一起骂着。那魁梧的从包里取出另一件狗皮的大袄子,哄那着火的穿上了。另一个瘦高的又站起来起哄。阿猫听那魁梧的又骂了起来。原来这魁梧的竟然是个女的。
白果在一边已经缩进自己的大尾巴里,只露出了两个溜溜的眼睛在看着。
“杨府七十口 甲日子时 请现任锡前往出阵”
阿猫又看了一遍任务指示,准备入城了。阿猫喜欢欣赏这一片升平的气势。因为一会儿就是不那么好看的场面了。
这城里挺热闹的,只有杨氏关着门。阿猫攀上墙头一看,原来是这府中全族都染上了病,全都在这咔咔的咳呢。可这病成这样,并不太合理。被人施法护住的话,应该是健康的啊。阿猫躺在树杈子上,白果蹲在一边,又已经盘好了。
“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阿猫问白果。
“闻到也没用啊。咱们的任务只是收走他们的魂,这种事件有另外的部门管的啦。”
“也是哦。那还是算了,到子时咱们就动手。”
“你不想去看看那蛋糕店么?”
“任务做完了再去吧。要是失败了,我也没那个脸。”
六点半天就暗了。白果拽走在茶馆打麻将的阿猫,一脸大事不好的样子。
“快别打了。姓杨的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施法的来了?”
“杨家的大儿子要娶老婆了。”
“啊?那样的一家咳嗽咳成那个快要化成灰的样子他儿子还能娶老婆的吗?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有这么好吗?”
两人来到白天蹲点的书上,暗中观察。那杨家的大儿子叫杨禄,当家的叫杨案。那杨禄穿着红衣服,一边咳嗽一边往窗户上贴一个红的喜字。他老爹杨案一副苦大仇深的面相,像一块擦灶台的烂抹布。时辰到了,那新娘子坐着个大红的轿子颠颠地送了过来。后面跟着一队扛着彩礼的。白果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
”阿猫,这婚礼肯定有问题。“
”为什么?“
”你想啊。谁愿意嫁给一大群肺痨鬼啊?“
”那不是废话吗?能说一点我没想到的吗?”
“我只是想到了我和钾出任务的时候,我们遇到过一个事情。当时也是这个状况,一户贫农家的壮小伙子忽然病了,但是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咳嗽。钾一眼就看出来是他营卫之气的平衡被打乱,所以容易受寒罢了,身体整体还是好的。当时目标是他的爸爸。我们正要动手时,那小伙子晚上忽然结婚了。他祭出一支箭,那箭是件上古的神器,本来应当是前任的氦托付给…”
“是他吗?”
“啊?”
“那个穿黑衣的,手里拿着一支箭。”
“是这个吗?我怎么记得应该这只箭是现任氦销毁了呢?”
“这只箭…感觉不太对啊。上古的神器怎么能是这一股臭味啊?还冒着黑气,像话吗?这怎么看都是搅屎棍吧…”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这肯定不是真货。估计是有个傻子给冒用了。“
”嘘!别说话,新娘下来了!“
那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缓缓地移着步子。杨家一家都咳嗽着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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