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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洲十字军】传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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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军东征系列之十第三次东征:史实与传奇

      第三次东征:史实与传奇

      1.引子

      1187年7月4日的哈丁会战中,撒拉丁获得了光辉的胜利,歼灭了大批的十字军骑士,使得东方耶路撒冷王国剩下的众多城堡无人防守。撒拉丁充分利用这次胜利的成果,在1187年剩下的时间里迅速占领了大片的领土,第一、第二次东征的战果只剩下了安条克、的黎波里和提尔[蒂尔]城在苦苦支撑。

      哈丁惨败的噩耗风一般传到西方世界,正在与日耳曼皇帝红胡子腓特烈一世作殊死斗争的教皇乌尔班三世听到这个消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即暴毙。的确,这个消息太惊人了,正在纷纷攘攘争斗的西方各国君主只好暂时放下手头的争端:教廷选出了致力与皇帝和解的克莱门特三世,皇帝放弃了对意大利北部的一部分领土要求,老对头英王金雀花王朝的亨利二世与卡佩王朝的腓力二世[又称腓力_奥古斯都]坐在了一起。1188年3月在帝国的美茵兹举行的“耶酥基督宫廷会议”上,德皇腓特烈一世和其长子施瓦本公爵腓特烈及许多权贵参加了十字军。法王与英王在领地内向所有不参加东征的人征收名为“撒拉丁十一税”的一般动产十一税[税率10%],以充军费。年迈的红胡子皇帝留次子亨利(后来的亨利六世)在德国摄政,放逐了对立的诸侯——威尔夫族的巴伐利亚公爵“狮子”亨利,安定了德国后方。按照原定计划,这次东征的领军人物是德皇、英王、法王,于1189年春天出发东进巴勒斯坦。这三位人物在各自本国的历史上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在当时的欧洲,这也可算是超级豪华阵容了!

      2.序曲

      可是协议的墨迹未干,英法两国间又发生了争执——还记得在第二次东征时那个到处留情的法国王后,阿奎丹女公爵埃林娜(一作埃莱奥诺,alienordeaquitaine)吗?回国以后,她与路易七世[腓力他爹]离婚,嫁给了英国国王,同时也是法国安茹公爵的亨利二世,当然,阿奎丹公爵领地也顺便带来作了嫁妆。这次婚姻是硕果累累的:法王的封臣,安茹的亨利二世已经占有了法国的大部分领土:诺曼底、缅因、安茹、杜莱纳、这次又加上了西南部的阿奎丹。1179年,法王腓力二世加冕时毫不吃惊地发现,自己被团团包围起来了。老谋深算的腓力巧妙地利用英王亨利二世与他的4个儿子之间的争端,一步步地瓦解了安茹家族在法国的优势地位,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哪怕背信弃义腓力也在所不惜。

      1188年夏天,腓力利用亨利与其子理查的矛盾,联合向自己表示臣服的理查,同强大的亨利对抗,迫使亨利于1189年7月在阿扎-勒-里多投降,将格拉赛领地让给腓力,两天后,亨利抱恨终天,理查即位,是为理查一世,也就是狮心王理查。年轻的理查,骄傲而勇敢,素被称作“中世纪的骑士之花”,说实在的,腓力花了这么大的劲,总算扳倒了老对手亨利,可是理查比他父亲更难对付,对法王的威胁更大,此时的腓力经过一翻盘算,早已定下了消灭这个劲敌的决心。

      3.巴巴罗萨传奇

      尽管英法战事正酣,红胡子皇帝腓特烈一世仍然开始了他雄心勃勃的十字军远征。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皇帝这时已经65岁高龄[1189年],他的一生都在与教皇和德国的大领主们斗争,他从即位到1184年已经进行过6次意大利远征,均没有成功。他拥立过伪教皇,也吻过教皇的鞋底,可是此时他的心中依然燃烧着象他的红胡子一样的熊熊烈火,他要去征服拜占庭(被他轻蔑地称为“小希腊”),他要去征服塞尔柱突厥人,他要去光复圣地!在所有的亚洲基督教徒心中,他就象塞尔柱人心中的撒拉丁一样,身经百战、智勇双全,是他们的救星。巴巴罗萨皇帝是霍亨施陶芬王族的杰出代表,他精通文艺,富有才干,并没有一时冲动,就杀奔小亚,他从政治上和军事上对东征作了充分的准备和安排,在出发前,他颁布了一条明智的法规:凡连最低限度50个马克都拿不出的人,不能参加十字军,这就防止了前几次十字军东征时可怕的饥谨和饿殍。1189年5月,皇帝与长子施瓦本公爵帅10万大军从雷根斯堡出发,穿过匈牙利进入拜占庭帝国境内,大肆掠夺,与拜占庭军队交战,打开了穿过色雷斯的通道。是年冬,巴巴罗萨与拜占庭新帝伊萨克二世(安吉罗)在君士坦丁堡一道度过。1190年3月底,巴巴罗萨率军渡马尔马拉海东征,在安纳托利亚两次打败伊康(伊克尼,今土耳其境内乌沙克与阿非永卡拉希萨尔之间)的苏丹,他的部队在小亚细亚的高原上胜利前进,直到1190年6月,皇帝突然在离塞琉西亚不远的塞莱弗河(salef)里溺死[地点有争议,各家说法不一],这时德国部队已穿越了基立克丘陵地带,快要到达亚美尼亚王国了(指小亚美尼亚王国,在今土耳其南部的塔尔苏斯附近,见本系列所附的“鼎盛时期的拉丁王国地图”)。这一突然事件使得局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德国骑士风飞云散,巴巴罗萨的胜利化为泡影——10万出征将士,这时聚集在施瓦本公爵旗下的只有7000多人,他们继续向圣地艰难进发。

      皇帝本人的传奇经历以及他在十字军东征时神秘的死亡,几乎立即使他变为了传说中的人物——后世传说,腓特烈皇帝的遗体安眠在帝国的奇佛豪森城堡中,他并没有死去,只是进入了一种安眠状态,有朝一日,腓特烈_巴巴罗萨将会醒来,为德意志,为基督教,为圣地,重新战斗!那时,德意志将会出现一个黄金时代。——这则传说到16世纪时一直流传,1890-1896年间,德国人民还专门在奇佛豪森城堡为这位英雄皇帝树立了纪念碑,许多德国浪漫作家为他撰书立说,歌功颂德。[玩过帝国时代2的朋友应该对他很熟悉,里面有一个战役关就是以巴巴罗萨的东征为背景的]且说这剩下的7000多名德国骑士来到安条克,与耶路撒冷的国王德_吕西尼昂会合,此时已是1190年秋季了。

      4.两王东征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且说英法两国,自老王亨利去世,两国罢兵,纷纷准备去圣地东征。1189年7月,理查一世即位,他在英国举行加冕仪式后仅住了4个月就回到自小住惯了的法国安茹公爵领地,而将治理英国的重任交给了亲信大臣,起初是艾利主教威廉_龙尚,随后是坎特伯雷大主教瓦尔特_赫伯特,这两位大臣对理查都极为忠诚,为国王的东征而横征暴敛。理查通过“撒拉丁十一税”、通过卖官鬻爵,出售城堡和村庄,向希求豁免远征的军事人员索取巨额代价,甚至你只要开出合理的价钱,理查愿意将伦敦卖掉!通过如此的搜刮,理查一世装备了4000骑兵,4000步兵,和100多艘船只,于1190年7月,与法王腓力二世分道南下,向东方进发。

      1190年9月,两位国王先后抵达西西里岛,正好赶上去年[1189年],西西里国王威廉病死无嗣,理查利用自己的妹妹让娜与前国王的婚姻关系,借口替其妹索取遗产,同当地人拥立的莱切伯爵唐克雷德发生争执,敲诈了唐克雷德20,000盎司的黄金。在西西里越冬期间,理查的军队劫掠了墨西拿城,理查也因此被人叫做“狮心王”。1191年3月,英军东进,途中顺便占领了塞普路斯,后以10万金币将其卖给德_吕西尼昂。1191年6月才抵达圣-让-阿克城外,与早已在此包围作战的腓力二世和德_吕西尼昂会合。经过长期的包围,1191年7月,十字军克圣-让-阿克。此前,施瓦本公爵腓特烈因瘟疫身故,德国人留下来的部队越发稀少,其中有一个奥地利公爵利奥波德五世(1157-1194),阿克城被十字军攻占时,利奥波德在城上升起德国国旗,年轻骄横的理查竟命人将德国国旗撕碎丢在泥土中,严重地侮辱了利奥波德。法王腓力这只小狐狸看不惯理查的惟我独尊,颐指气使,借口染病,于1191年8月匆匆离开东方,回到法国,继续展开他熟悉的阴谋诡计,瓦解安茹家族在法国的势力。伏尔泰对腓力东征的评价是:他原本就不应离开他的国家,如今即使要离去也应该在取得更大荣誉之后再走。

      5.理查王的业绩

      这时的东方十字军领袖只剩下理查一世,他不是靠高尚的心灵和睿智的战略赢得尊敬,他用疯狂的勇气,蛮勇的战争赢得了敌人和自己士兵的尊敬:撒拉丁此时已经过了他事业的最高点,从1189年起,撒拉丁就不得不前往幼发拉底河流域与反叛的埃米尔们作战。现在,撒拉丁回来了,1191年9月14日在阿尔苏夫与理查交战,1192年8月在雅法与理查再次交战,两次都是理查获胜。(仍见“鼎盛时期的拉丁王国地图”)但是理查的优势也并不明显,1192年雅法会战以后,理查试图进攻耶路撒冷,但失败了,理查浅尝辄止,未做进一步的努力——因为这时已经有消息从英国传来:小狐狸腓力二世已经与留在英国的理查的弟弟约翰(失地王约翰,大草包一个)勾结,密谋不利于理查。理查与撒拉丁的战事遂停顿下来,双方书信往来,谋求妥协。理查写道“地方糜烂,生灵涂炭,穆斯林与西方人都受了伤害,事实的真相已经大白,战争的症结无非是——耶路撒冷、十字架和领土三件事。耶城是我们的圣地,即使只剩一兵一卒也不愿放弃;至于领土,我们愿意以约旦河为界;十字架(指哈丁战役中丢失的真_十字架)在你们看来不过是一块木头,没有什么意义,而对我们来说,却是伟大的圣迹,请归还我们。让我们从这长期的痛苦中得到休息。”撒拉丁的回信是“耶路撒冷归我们比归你们更重要,因为他是我们先知升霄的圣地,又是众天使集合的地方,我们决不能放弃;至于领土,那本来是属于我们的。你们乘穆斯林衰微而夺取之;说到十字架,毁灭它是我们的至善功德,我们断不愿忽视的。”

      话虽然说的很好听,但是双方都有一大堆内政问题要解决,1192年9月2日,双方决定停战,缔结一个为期三年的停战条约:1.耶路撒冷仍归穆斯林管理;2.法兰克人保留从蒂尔到雅法的海岸走廊地带,基督徒和穆斯林彼此可以自由地到耶路撒冷和麦加去朝圣;3.穆斯林将基督教会所有的,包括十字架在内的宗教遗物归还基督教会。

      这就是这次声势浩大、叠出传奇的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结局:彼此各让一步,相安无事。基督徒总算保住了东方的“耶路撒冷王国”(虽然再也没有包括耶路撒冷),和雅法、圣-让-阿克等重要贸易港口,并且真_十字架得以归还,理查居功至伟;而穆斯林,虽然没有将法兰克人完全赶走,但是赶走了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夺回了圣地,也好有个交代了。

      6.尾声:狮心王传奇

      撒拉丁1193年死去,留下的阿尤布王朝问题丛生,兄弟、叔侄之间很快就为遗产瓜分问题刀兵相见。1199年王位传到撒拉丁之弟阿迪勒_塞福丁手里局势才稳定下来。

      同时,狮心王理查意欲急忙赶回英国,这个勇敢骄傲的国王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多敌手!德国皇帝亨利六世因为西西里岛的王位归属问题对他心怀不满;法国国王腓力二世狠不得他死在巴勒斯坦;奥地利的利奥波德更是对他狠之入骨。1192年秋,理查化装成一名商人,乘坐一艘商船出发,船在威尼斯海面遇难,理查大胆冒险带领少数随从穿越半个德国,很不谨慎地从奥地利公爵地领地上穿过,被人发现。1193年理查落入公爵之手,随即又被交给皇帝亨利六世,皇帝得到法王的贿赂金钱,将理查当作战场上的俘虏长期关在监狱,直到1194年理查答应把英格兰王国交给皇帝,在他被释时将其作为一块封地收回,同时理查被迫答应支付15万马克的赎身金,才终获释放。亨利的行为伏尔泰斥为“不折不扣的野蛮而又卑劣”

      听到兄长被俘的消息,草包约翰与法王腓力加紧勾结,密谋叛乱以夺取王位。幸亏赫伯特依靠忠于理查的诸侯与伦敦市民的支持,将约翰击败,又尽力搜刮出15万马克的巨额赎身金。1194年3月,历尽磨难的狮心王理查回到英国,约翰投降并得到赦免。

      年轻气盛的理查[1194年理查37岁]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使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6月份,理查返回法国,向腓力二世宣战。老于阴谋秘计的腓力在战场上哪里是狮心王理查的对手?1194年7月的弗雷特法尔战役和1198年的库尔塞尔战役,法王连连失利,损失惨重。可是理查一方的军费来源也成了问题,1199年,忽然有消息传来,[amenhotp怀疑是腓力造的谣!]说在法国南部的利摩赞的沙露城堡发现了12个黄金铸造的骑士和一张金桌子,理查被吸引,前去攻城,结果这次他的蛮勇害了他:在视察城墙附近的工事时,理查被一只弩箭射中肩部,不治而亡,年仅42岁。

      理查死后,英国大乱,草包约翰终于登上了他窥伺已久的王位,但是在与小狐狸腓力二世的交战中丢掉了在法国的大片领土——因此被叫做“失地王约翰”,更令他羞辱的是,回国后还被大领主和主教们强迫签下了《大宪章》,开了日后英国君主立宪的先河,此是后话,按下不表。在约翰的统治令人失望之余,人们不由得想起了狮心王理查的时代——人们忘记了他的横征暴敛、卖官鬻爵,记忆里只剩下他在圣地的叱咤风云,在法国的连战连捷——很快地,理查的名字变成游吟诗人口中的传奇,传遍英伦三岛。后世的人们又将他的名字与罗宾汉连在一起,理查就更加有名了[最近中央8套就在播这么一部片子,可以看看哦!以前还播过一部《伊凡赫》,讲的就是理查回国途中被擒,他的一个撒克逊人侍卫流浪回国的传奇故事,也挺好玩的!]

      参加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三位君主中,笑到最后,也笑的最欢的还是腓力二世,到1223年腓力二世以58岁去世时,因为大大地拓张了法国王室的直属领地,已经被加上了“奥古斯都”的尊号。至于十字军东征?他再也没有兴趣参加了!

      十字军东征系列之十一山中老人哈桑与阿萨辛教派秘史

      十字军东征系列之十一山中老人哈桑与阿萨辛教派秘史

      引子:看过《倚天屠龙记》的列位看官,应该都记得波斯流云三使和明教圣火令的武功吧?——不会吧,你只记得乾坤大挪移了?哎,我看《倚天屠龙记》你是白看了,去再看一遍吧!那位说了:为何要在十字军东征里面插上一个山中老人霍桑(hassansabbah,应该译为哈桑_萨巴赫,下同)与阿萨辛教派秘史呢?是呀,有道理,这山中老人哈桑与阿萨辛教派莫非与十字军东征有什么关系不成?让您猜着了,阿萨辛派的一支,就在安条克到的黎波里之间的安萨里耶山脉上定居,他们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仇视逊尼派人士,经常搞暗杀活动,十字军东征时,阿萨辛派不时与法兰克人或塞尔柱人结盟,暗杀敌对首领,努尔丁的父亲曾吉就是被他们暗杀的。如果要把阿萨辛派暗杀的名人名单开列出来,那将是很长的一串,在十字军东征期间,阿萨辛(assassin)这个词成为“暗杀”的同义词,也成为众多王公贵人们的噩梦………

      一点说明:本文主要依据冯承均先生所译《多桑蒙古史》的有关章节改写,惟冯先生的译文作于1933年,文中的众多人名、地名完全依据《元史》的译法,虽然对于研究元史的学者大有裨益,但我辈业余爱好者看来不胜其烦,故amenhotp在改写时将文中所有非蒙古人名、地名尽可能地依照勒内_格鲁塞的《草原帝国》[1998年商务版蓝旗译本]和《阿拉伯通史》[1999年商务版纳忠著]的有关人名、地名作了相应改动,以符合目前通用之译名习惯,便于查找。只是本人见识浅陋,人名、地名改动难免有误,还望方家赐教一二,如此,则amenhotp幸甚!

      1.易司马仪派=阿萨辛派

      阿萨辛派名称的由来:居《世界侵略者传》所载,在叙利亚的易司马仪派教徒别称haschischin,haschisch在阿拉伯语中指一种干草,可用于酿造麻药酒。由此haschischin在叙利亚豪兰地区(地名,考证见前作“惨败哈丁”)将其读做assissin,豪兰地区经常与十字军王国打交道,故在十字军编年史家笔下,易司马仪派就变成了阿萨辛(assassin)教派,成为刺客的词源了。惟叙利亚易司马仪派教徒何以别称haschischin,则未见其详。下文将此两词混用,列位看官记着了。

      2.易司马仪派缘起

      自从穆罕默德先知去世以后,围绕着哈里发的继承问题,伊斯兰教逐渐分裂成逊尼派和什叶派两大派别。惟逊尼派长期占据主导地位,不免对什叶派大加镇压,于是,什叶派内部也发生了分化,形成了两个主要分支:塞德派与伊玛目派,其中塞德派比较温和,也比较接近逊尼派,而伊玛目派则比较激进也较为神秘化,从中又逐渐演化繁衍出十二伊玛目派、易司马仪派和阿萨辛派,这几派一派比一派神秘、一派比一派激进。下面大致讲一下他们的教义,否则真的很难理解阿萨辛派教徒的很多行为。

      首先说明,伊玛目(imam)是教长之意,十二伊玛目派不承认穆罕默德身后的艾布_伯克尔、奥玛尔、奥斯曼三人的正统性,他们认可的十二代教长的世系如下:穆罕默德(先知)—阿里(1)—哈桑(2)—侯赛因(3)—阿里_宰尼_阿比丁(4)—穆罕默德_巴格尔(5)—扎尔法尔_撒迪格(6)—…….此教派认为阿里的继承人移传了阿里身上的一部分神性,故继阿里为教长者不会犯有罪孽,并通宵人类所不可知的神秘,是灵魂拯救途中的惟一导师云云。问题就出在第六代伊玛目扎尔法尔_撒迪格(dja’fersadik)的继承问题上。扎尔法尔_撒迪格曾指定其长子易司马仪(ismail)为其继承人,后因其沉湎于酒不能自拔乃谋废之,另立次子穆萨(moussa),但是有不少教徒谨尊前面的教义,认为教长既受安拉之感应而行事不得有误,不得反悔,应该以第一次的指定有效。于是十二伊玛目派遂告分裂,其追随易司马仪者,虽因易司马仪于760年去世,未能克行教长职位,仍不承认穆萨的正统地位,遂奉易司马仪长子谟罕默德(mohammed)为第七代教长,于是同时出现了两个第七代伊玛目。由于易司马仪之党另创新意,别的教派都认为有十二代[可见的]伊玛目,易司马仪派认为谟罕默德为第七代也是最后一代可见的伊玛目,两派教义之别盖在于此。

      3.易司马仪派秘奥义[枯燥,可以不看]

      易司马仪派派遣传教士(dai)走遍四方,宣称《古兰经》的真谛应该用比喻法去解释。宗教的真理本来具有内在的含义,却被表面现象所掩盖了。如果没有接受过传教士传授的人,是不能揭开真理的奥秘的。易司马仪派声称自己讲述的是“内涵的真理”,故又称“内学派”(阿拉伯语为bathiniyens)

      易司马仪派的秘奥教义是按九段传授于教徒的。其在开罗传授此秘奥教义者为传道长(da’yi-ud-da’yat)。信徒在接受第一段教义之讲述以前,必须立下重誓:若不守所传授的秘义,若终止为易司马仪派教友之友教敌之敌者,将受今世最大之灾,来世最重之罚。传道师必于信徒发誓之后,定其传授报酬之价,必须确认其信徒已经接受所灌输的秘奥教义,方才接着讲述更高的教义。

      初段至四段:安拉永以设立与保存其教之任务托付教长,教长应为信徒之唯一导师。安拉所造最为壮丽之物,为数有七,故教长为数有七。此七人名为:阿里(1)—哈桑(2)—侯赛因(3)—阿里_宰尼_阿比丁(4)—穆罕默德_巴格尔(5)—扎尔法尔_撒迪格(6)—易司马仪之子谟罕默德(7)。谟罕默德所认识的秘密,为此前诸教长所未及,为安拉所授,再传给易司马仪派的传教士,其他什叶派的传教士皆不得知晓。

      以一种新教代替旧教的设教人(prophet,预言家)为数亦有七。每一设教人在世时有辅佐人一人,合计辅佐人有七名名曰沉默人,其任务在于辅佐设教人而保存其教义而已。待此七辅佐人相继去世,一个新的时代开始,另有一设教人出现,将以前所有宗教废止,再立新教。设教人与辅佐人世系:亚当及其子seth(1)—挪亚及其子sem(2)—亚伯拉罕及其子易司马仪(3)—摩西及约书亚(4)—耶酥及西蒙(即彼得)(5)—穆罕默德及阿里(6)。阿里之后,尚有辅佐人六人,即哈桑至易司马仪六代伊玛目,到了易司马仪之子谟罕默德,则为第七代亦是最后一代设教人。凡人想得秘密教义正解者,必须向易司马仪教派祈求;一切人类皆应该服从此设教人。

      五段:最高教长应该有传道师十二人周历世界,其数乃神的智慧所决定。

      六段:关于祈祷、布施、巡礼、清净的秘义;切勿妄信传说、简单引证,只应承认理性的证明。

      七段八段:一种宗教的创始人必须有一传授其训诫的辅佐人。并为信徒解释《可兰经》的神秘意义。

      九段:反复重申此前所授教义,及其觉得信徒的确值得授以最高秘密时方才讲授:“所谓创造及主因,盖比喻物质的起源及变化,感应仅为精神之娱乐。传道者以天启之事传于人类,而使其新教在秩序与正义之中合乎人类之需要。当此宗教为公益所必须时,始成为必须遵守之宗教…….云云。

      易司马仪派的教义中最重要者,在于宣扬“一个新的时代开始,另有一设教人出现,将以前所有宗教废止,再立新教”,另人听着有点象《圣经_旧约》里宣传的“弥赛亚”,是不是?这正是他的危险之处,易司马仪派宣传的“期待中的伊玛目”重返世界,铲除暴虐,建立正义的学说,实际是一种隐蔽的反现实的政治活动——目标是当时(公元8到9世纪)统治伊斯兰世界,正在对什叶派大加屠戮的阿拔斯王朝。

      4.霍桑其人其事

      公元8世纪到10世纪,在阿拔斯朝的统治下,易司马仪派作为什叶派异端的一种,处境非常艰难,在辽阔的伊斯兰世界东方竟毫无立锥之地,只能窜到叙利亚北方的安萨里耶山区,潜伏下来,秘密活动。9世纪末,易司马仪派首领欧贝杜拉_麦赫迪派遣传教士到北非活动,经过武装斗争,909年,在北非的突尼斯建立了法蒂玛王朝,公元968年,又占领埃及,迁都开罗,遂自号哈里发,称绿衣大食,与巴格达的白衣大食、科尔多瓦的黑衣大食成鼎足三分之势。

      法蒂玛王朝的哈里发曾秘密派遣传道师前往波斯,故在波斯也有相当多的易司马仪派教徒。山中老人哈桑_萨巴赫(hassansabbah)活动的年代正是11世纪末至12世纪20年代的波斯,当时波斯的情况是怎样的呢/如果波斯处在王权强盛的年代,是决不会容忍山中老人这样的跳梁小丑在波斯境内割地为王的。可惜,波斯当时正处在动荡不安之中。11世纪中叶,波斯的布威王朝(932-1055)正处于灭亡的前夜,塞尔柱突厥人的入侵给了布威王朝最后一击。11世纪50年代,波斯地区一片混乱,财力耗尽,突厥人的领袖吐格利尔拜格没费力气就征服了波斯地区,1058年,吐格利尔拜格获得了阿拔斯哈里发授予的“东方和西方之王”的称号,取得了统治的合法性。但是这个刚刚建立的塞尔柱突厥人的国家太野蛮,各地王公纷纷自立,吐格利尔拜格的侄子伟大的阿尔斯兰(1063~1072)短短的9年统治中,虽然1071年8月19日在小亚细亚决定性的战胜并俘获了拜占庭皇帝罗曼努斯,但其余时间就是在不断的反叛-镇压-再反叛-再镇压的怪圈中走完的。他的继承者,苏丹马立克_沙赫(1072~1092)在位期间就是山中老人哈桑活跃的时代。波斯的沙赫们虽然极力想在自己入主波斯以后随手关上身后的大门,但是已经成为波斯人的塞尔柱人不能有效地保卫波斯灭遭野蛮的突厥人的入侵。马立克_沙赫不得不与自己的亲戚们以及河中地区的突厥族野蛮人的战争中耗费大量的时间,波斯、小亚细亚在突厥人的马蹄面前瑟瑟发抖,内战使无政府状态到处横行。

      哈桑_萨巴赫,父亲名叫阿里,是阿拉伯也门地区霍麦伊尔部落(homeirs)部落人,后迁徙到波斯的雷伊城[rayi,rai,今伊朗之德黑兰],哈桑在此诞生。后来哈桑履行其教职,在波斯各地旅行多年,终于来到可疾云城[此可疾云非阿富汗之可疾云(今加兹尼),在今伊朗德黑兰西北,今名加兹温]安顿下来,并派遣传道师前往德里姆地区[deilem,地望不详,据《草原帝国》,其地应在今伊朗里海西南岸之吉兰省左近,称为马赞德兰地区,有别于今日伊朗的马赞德兰省],宣扬易司马仪派教义,信徒日众,哈桑遂自往deilim地区,居于阿剌模忒(alamout)城堡附近[地望不详,或在今吉兰省?],后又变更姓名移藏堡中。1090年9月6日,哈桑赶走马立克_沙赫在城堡中的驻将马哈迪(mahadi)占有此堡。哈桑占有此根据地以后,复占领附近诸乡,组织成一个名叫鲁德巴尔的地区[roudbar,考今日吉兰省南部厄尔布尔士山脉与克孜勒乌赞河之间有城名鲁德巴尔],境内各城堡或以力取,或以计夺,在各险峻之处建城堡守卫。此地原来的领主来此劫掠,攻阿剌模忒城堡不下而去。

      哈桑又派人前往库希斯坦(khuzistan)传教[库希斯坦,古地名,在阿富汗赫拉特-伊朗内沙布尔-伊朗伊斯法罕-伊朗亚兹德四城之间的广大荒漠地区,今天的卡维尔盐漠和加恩山脉地区],故易司马仪派教徒在此也据险设堡——两地都成了半独立的王国。苏丹马立克_沙赫见易司马仪派声势太盛,以为心腹之患,曾谴军围攻阿剌模忒堡和库希斯坦境内诸要塞,但是1092年,马立克_沙赫去世,波斯塞尔柱帝国内乱开始,无暇顾及,易司马仪派势力日见座大。

      哈桑依靠盲信盲从的党徒大搞暗杀,致使远人畏伏。1092年马立克_沙赫去世前约三个星期[1092年10月16日],哈桑将马立克_沙赫贤明的宰相尼赞姆_莫尔克暗杀。哈桑在其所居高山上,掌握着敌人的生死之大权。偏偏此时塞尔柱王朝内乱,诸王公大臣也与哈桑勾结,剿除异己,遗祸江东。于是波斯国内到处都有刺客的身影,人人自危,告密日盛,无人不受猜疑。及1093年,马立克_沙赫长子巴尔基雅鲁克即位[1093~1104在位],曾被一名“内学派”(见前)所伤,其军队中亦有众多易司马仪教徒,于是手下诸将甲不离身,寝食难安。人民盛传巴尔基雅鲁克对易司马仪教派友好,巴尔基雅鲁克为释其疑,严搜军队,大肆屠杀易司马仪教派,并在国内各地镇压易司马仪教派分子。

      及巴尔基雅鲁克之弟穆罕默德[1105~1118在位]即位以后,曾连续7年将鲁德巴尔的庄稼破坏,欲用此法断绝阿剌模忒及兰巴撒尔(lembesser)两城堡的粮道,然后再围攻。当时人们都认为阿剌模忒势难久守,然而天佑哈桑,1118年穆罕默德死,其子马赫默德_伊本_穆罕默德即位[1118~1131在位],其宫廷要人与哈桑私通者终止战事,阿剌模忒等堡转危为安。

      后统治呼罗珊-东伊朗-河中地区的强大的苏丹桑伽[马立克_沙赫幼子,1096~1156在位]欲遣军前往库希斯坦境内扫荡易司马仪派城堡,哈桑遣使求和,桑伽不许。哈桑乃命苏丹之一名侍者乘夜将一柄匕首插在苏丹床前地上。桑伽醒来见此匕首,不知何人所为,乃密其事不发。不久哈桑来信称:“设吾人对苏丹陛下不怀善意,则地下所插之匕首将插于陛下之胸膛。”桑伽见信乃许以与易司马仪派言和,终其身不复言征伐易司马仪派之事。这也是哈桑势力最强之时!

      哈桑持己甚严,严守《古兰经》训教,决不逾越。观其处置两个儿子的严厉可见其性格之坚强。其一子因刺杀一名身为库希斯坦长官的易司马仪派教友,另一子因行为放荡,皆被哈桑仗毙。

      1124年5月23日,哈桑_萨巴赫以入居阿剌模忒堡之第34年去世。在此34年中哈桑从未下堡一次。走出其宅第仅两次。哈桑终身都在密室撰写教义统治国家。未死以前,哈桑将国事传位于旧友兰巴撒尔堡统将乌米德[kiabuzurkumid,齐亚_布左尔克_乌米德]。

      5.哈桑以后的阿剌模忒堡主世袭及大事记

      (1)乌米德[1124~1138]——(2)穆罕默德[1138~1163]——(3)哈桑[1163~1171]——(4)穆罕默德[1171~1210]——(5)扎剌勒丁_哈桑[1210~1222]——(6)阿剌瓦丁_穆罕默德[1222~1255]——(7)鲁克赖丁_库沙[1255~1256年11月19日]

      鲁克赖丁_库沙于1256年11月19日出降于旭烈兀西征波斯大军,1257年往朝见蒙哥大汗时被杀于道。

      乌米德任上[1124~1138],教主遣效死之徒暗杀政敌之风愈烈。其效死之徒自称fidayis,阿拉伯语牺牲之意。桑伽苏丹之宰相阿布_纳希尔曾率军蹂躏易司马仪派领地,次年即被暗杀。巴格达阿拔斯朝哈里发莫斯忒尔_拉施德[1135],拉施德[1138]均被乌米德派人暗杀,此后,阿拔斯朝哈里发遂不敢立于公众面前。

      乌米德孙哈桑任上[1163~1171],改变宗教习惯,哈桑自称即将来临的伊玛目的辅佐人,命信徒不必再守斋月。遂为正统穆斯林所不齿,称易司马仪派为木剌夷人[molahidas,阿拉伯语,迷路的人],1171年,埃及法蒂玛王朝被撒拉丁所灭,撒拉丁使埃及重新改信逊尼派正教,镇压什叶派,特别是阿萨辛派的叛乱。哈桑遂自称是法蒂玛王朝帝系后人,意欲统一易司马仪教派。不料,哈桑不久被其内弟所杀,1171年,哈桑之子嗣位,遂成为一切易司马仪人之教主。

      然而正统派视之如寇仇,rouyan城伊玛目法库尔_伊斯兰首畅其说,在加兹温城告戒市民勿受其诱惑,凡有自易司马仪派地界来者,一律斩杀。法库尔_伊斯兰旋即被人暗杀。

      穆罕默德死后,其子扎剌勒丁_哈桑[1210~1222]改奉逊尼派正教。巴格达哈里发曾使扎剌勒丁_哈桑部下前往暗杀麦加城之埃米尔,刺客不识其人,误杀其弟。

      阿剌瓦丁_穆罕默德[1222~1255]是一个精神病人,9岁即位,恢复易司马仪派信仰,迫害逊尼派教徒。此人在位期间曾使人暗杀扎兰丁苏丹派驻刚加(ganja)城的统将,只因此将对阿剌瓦丁_穆罕默德的使者不敬。刺客暗杀统将以后,气焰嚣张,持带血之匕首进入刚加城堡,意欲刺杀扎兰丁的宰相谢里夫-木里克,幸亏宰相事发时不在家,免于一死。后刺客被居民用砖石打死,死前高呼“吾辈是吾主阿剌瓦丁_穆罕默德的牺牲”。1255年12月27日,阿剌瓦丁_穆罕默德被其子联合其幸臣哈桑谋杀。

      此前1251年,蒙哥即位为蒙古大汗,遣旭烈兀西征,消灭易司马仪派。此次西征皆因此前蒙哥随拔都西征时,曾遇见加兹温城大法官舍思丁(schems-din),见其人前来谒见时身着锁子甲,怪而问之。大法官告以“常穿此甲以防易司马仪人的匕首”并详述此班暴徒之恶行。蒙哥闻之大怒,念念不忘,故于1251年大会上将此目标提出。旭烈兀接此令,依计而行,终于在1257年年初消灭了易司马仪派教徒,虽在襁褓亦不能免,鲁克赖丁_库沙全族被斩于加兹温,不留一人。后呼罗珊蒙古大将以征发民兵为名,将库希斯坦的易司马仪教徒全数杀死,其在他处之易司马仪人亦遭屠杀之命运。

      勒内_格鲁塞对蒙古西征消灭易司马仪派的评价很有意思,我看可以拿来做阿萨辛派的墓碑,原话是这样的:“这支恐怖教派曾令12世纪的塞尔柱苏丹们束手无策;曾使苏丹国和哈里发王朝怕得发抖;曾作为一种促进因素助长了整个亚洲伊斯兰社会的腐化和分裂;现在终于被铲除了。蒙古人消灭了阿萨辛派,对文明和秩序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

      十字军东征系列之十二:第四次东征前的拜占庭帝国

      腊人和拉丁人之间的分裂和对立情绪。

      在现代历史的进程中,希腊人对拉丁人的憎恶常常是显而易见、一目了然的。它最初来之于对奴隶制度的怨恨,在君士坦丁统治时期以后,又因得意于平等关系或支配关系而激化,最后更因他的反叛的臣民,宁愿去和法兰克人结盟,而一发不可收拾。在每一个时代,希腊人都因自己在世俗和宗教知识方面的优越性而引以自豪;是他们最先接受了基督教之光,是他们宣布了7次宗教大会的教义;唯独他们拥有圣经和哲学的语言:那些沉浸在西部黑暗中的野蛮人对高深的神学问题的辩论,根本无从开口。而那些野蛮人,他们反过来又讨厌制造出各种异端邪说的东部人的总安不下心和处处挑剔的轻机,庆幸自己满足于保持使徒教会传统的简朴思想。然而,7世纪的西班牙会议和后来的法兰西会议,在神秘的

      三位一体的三位问题上,改进或破坏了尼斯会议决定的教义。在东部进行的长时间的论战中,对基督的属性和出身都曾仔细加以说明;而那人所共知的父与子的关系似乎也能让人的头脑感到一个模糊的形象。出生的慨念与圣灵不完全适应,灵在正统基督教看来,不是神圣的赐与或属性,而是一种物质、一个人、一个神;他不是由父亲所生;而只是按正统的方式发生了。他仅仅生自圣父,或许由圣子而生?还是同时来之于圣父和圣子?希腊人坚持这两种观点的第一种,拉丁人坚持第二种;而尼斯教义加上的filioque[拉丁文“和圣子”]一词便引发了东方教会和高卢教会之间激烈的不和。在这场争论刚发生的时候,罗马教皇们装着保持中立和温和的态度:他们谴责他们的阿尔卑斯山北部弟兄们的这一发明,但对他们的这种情绪却加以认可:他们似乎极希望给多余的探索活动蒙上一层寂静和仁厚的面纱;从查理大帝与利奥三世的通信中看,那教皇俨然以一位政治家自居,而那位君王则降到了一位充满激情和偏见的教土的地位。但是罗马的正教很自然地服从了世俗政治的政策,而那个利奥曾希望抹去的filioque一词却已被写进信条之中,在梵蒂冈的礼拜仪式上吟唱。尼斯和阿塔纳西乌斯教义被奉为天主教经典,没有它便谁也不能得救;现在罗马天主教徒和新教徒都必须承受并回敬那些否认圣灵同时来自圣父和圣子的希腊人的诅咒了。这类的信条不大好列入协议,但一些边远和独立的教会却有各自不同的有关纪律的规定;从情理上讲,甚至那些神职人员,也大都认为这种差异原是不可避免和无害的。罗马的体制或迷信要求它的所有教士和副主祭严格履行终身不娶的义务;而在希腊教会中,这规定则仅限于主教;这一损失由高尚的地位所补偿,或为年岁所消灭;那些教区的教士,那些爸爸们与他们在接受圣职之前所娶的妻子共享着天伦之乐。在11世纪,一个有关未发酵面包的问题曾经引起激烈辩论,不论在东部还是在西部,圣餐礼的本质的差异都在于使用发过酵的或未发酵的面包。在这部严肃的历史书中,我是不是也应该提一提针对在长时间中处于守势的拉丁人发出的激烈指责呢?他们忘了,按使徒的教义,不能吃被拧死的动物和血:他们每礼拜六还禁食,完全是犹太人的规矩!在大斋期的第一周里,他们准许食用乳类和奶酪;他们中意志不坚定的僧人还大块吃肉;在没有植物油的时候用动物脂肪来代替:在洗礼中涂圣油或行涂油礼的做法还保留在这个主教团中;那些主教就像来教堂的新郎一样戴着戒指;他们的教士们全都刮光脸,只浸泡一下便算完成了洗礼。这些便是激起君士坦丁堡的最高主教的狂热的情绪,而被拉丁教会的学者们以同样热情加以肯定的罪恶。

      固执和民族的怨恨对任何争论的问题都起着巨大的放大作用;但希腊教徒发生分裂的直接原因却可追溯到那些坚持人为那古老的大教区具有高于一切的至高权利的首席教士们,以及那在基督教世界大于一切的,居于统治地位的都城之间的角逐。大约在9世纪中期,一个充满野心的俗人福提乌斯,原是卫队长和机要大臣,依靠功绩和受宠而升任更为求之不得的职位,君士坦丁堡教区主教。在知识方面,甚至在教会知识方面,他超过了同时代的教士;他的高尚德行也从未受到过指责:但对他的这一委任过于匆忙,他的升迁也不合常规;而他的那位被挤掉的前任依纳爵还仍受到公众的热情拥护和他的顽固的追随者的支持。他们因此向最骄傲、最有野心的罗马教皇尼古拉一世的法庭上诉,尼古拉立即抓住这个求之不得的机会,以便审判并加罪于他的东部对手。他们的争执更因在保加利亚国王与民族的管辖权问题上发生冲突而加剧;他们新近对基督教的皈依对这两位高级教士全都毫无用处,除非他能计算出在自己管辖范围内的改变信仰的臣民的人数共是多少。那位希腊主教在自己的法庭的帮助下获得了胜利;但在疯狂的竞争中他却又被免去了圣彼得的继承人的职务,而使拉丁教会受到制造异端邪说和分裂的谴责。福提乌斯为求得一段暂时的、不稳定的统治,断送了世界和平:他与他的庇护人恺撒_巴尔斯达一同倒下;而马其顿人巴西尔,却在恢复在年龄和身份上一直未被尊重的依纳爵的职务上,扮演了主持正义的角色。福提乌斯从所在的修道院或斗室中,通过悲伤的请求和机智的奉承,求得了皇帝的欢心;而在他重登君士坦丁堡的宝座时,他的对手们可无时不保持高度警惕。在巴西尔死去以后,他又饱尝了宫廷沉浮之苦和一位皇家学生的忘恩负义:这位主教再度被黜,在他的最后的孤独时光里,他可能不免会怀念世俗的致力于学业的生活。在每一次变革中,当权者的一声咳嗽或略一点头都全被顺从的教士视为命令;而一个有300名主教参加的宗教会议,会随时准备为神圣的或可诅咒的福提乌斯的胜利欢呼,或为他的倒台落井下石。一种虚幻的得到帮助或奖励的许诺,诱使教皇们对这类的种种活动都加以默认,君士坦丁堡会议也通过他们的信件或使节予以批准。但是朝廷与人民,依纳爵与福提乌斯,都同样反对他们提出的要求;他们的使臣或被侮辱或被监禁,圣灵的列队仪式被遗忘;保加利亚永久成为拜占廷王朝的附庸;由于他们对一个不合常规的教区日益增长的教职人员的严厉批评,分裂的局面更长期继续下去。10世纪的黑暗和堕落中止了这两个民族的相互交锋,但并没有使他们在思想上和好。但当诺曼人用武力使阿普利亚的教会重归罗马管辖的时候,一封来自这位希腊主教的无礼的信则警告那些纷纷离去的教民,应避免并唾弃拉丁教徒的错误。罗马的日益提高的威严已使它不能再容忍一个叛贼的诲辱;而米哈依尔_凯鲁拉里乌斯也被教皇的使节,就在君士坦丁堡的中心地区,革出教会。他们一怒而去,在圣索菲亚的祭坛上呈上恶毒的控诉书,其中列举出希腊教徒的7条该死的异端邪说,并把那些罪恶的教师和他们那不幸的宗派统统归入万劫不复的魔鬼和他的堕落的天使们一伙。根据教会和国家发生的紧急情况,有时也曾恢复友好的通信联系;信中也假装使用一些仁爱与和睦的言词;但是希腊人从未放弃他们的错误,教皇们也从未撤消他们的判决;我们可以把这一睛天霹雳视为分裂最终形成的。它一次次被罗马教皇的雄心勃勃的行动步聚所扩大:皇帝们都对他们的兄弟王国日耳曼的可耻命运感到羞愧和恐惧;人民则对拉丁教士的世俗权力和军事生活感到十分震惊。

      希腊人和拉丁人之间的对立情绪

      希腊人和拉丁人的不和是在开头三次对圣地的远征中形成和公开的。阿列克塞_康尼努斯曾致力于,至少不容在强大的朝圣者队伍中出现这种情况:他的继承人马努埃尔和伊萨克_安基卢斯则与穆斯林教徒同谋,要彻底消灭法兰克的几位最伟大的君王;而且他们的阴险、邪恶的政策还得到他们的各阶层臣民的积极、自愿的服从和支持。这种敌对情绪无疑很大一部分来之于使全世界各个民族互相分裂、疏远的语言、服饰和习俗的不同。国君的自尊和审慎态度会使他在有外国军队声称有权穿越他的领土,在他的都城的城墙下走过而公然闯入的时候,深深感到自己受到屈辱:他的人民被残酷的西部陌生人所侮辱和洗劫:卑怯的希腊人的仇恨,因暗中忌妒法兰克人的勇猛和虔诚的事业,而更为加深。但这些民族敌意的世俗根源又被宗教狂热的毒液所加强和激化。不但得不到东部基督教弟兄们的亲密拥抱,得不到他们的热情的欢迎,而且每一个人都学会重复着分裂分子和异端分子的指责,这些话,正统教徒听着比异教徒和不信教者听来,更为刺耳:他们没有因宗教与信仰的基本一致而受到喜爱,却只是在某些有关纪律的规定或在某些神学问题上,他们自己或他们的老师与东方教会的有所不同而遭到厌恶。在路易七世的十字军东征中,希腊教士洗刷并净化了那些被一个法兰西教士供献的牺牲所亵读的圣坛。弗里德里希_巴巴罗萨的同伴们对他们,在语言和行动两方面,受到的来之于主教和僧人的极度仇恨的伤害,深感悲痛。他们的祷词和布道讲演都极力鼓动人民反对不信教的野蛮人;大主教被指控曾宣称,信徒们只要彻底消灭掉分裂主义者便可以清洗掉过去的一切罪过。一个名叫多罗修斯的狂热分于,通过肯定地预言那位日耳曼的异端分子在攻打布拉克尔涅的城门之后,便将成为神的报复的重大榜样而引起了皇帝的恐慌,并恢复了他的信心。这些强大部队的调动是极少见到的充满危险的事;但这十字军东征却在两个民族之间进行了频繁而平常的交往,它丰富了他们的知识,却不曾消除他们的偏见。君士坦丁堡的财富和奢华需要得到各个地区的物产:这些东西的进口又依靠它的众多居民的手艺和劳作而得到平衡;它的地理位置召来全世界的商贾;因而,在它存在的各个时期,那种商业贸易始终操纵在外族人手中。在阿马尔菲衰败以后;威尼斯人、比萨人和热那亚人纷纷在帝国的都城里建立工厂并定居下来:他们的成绩为他们赢得了荣誉和豁免权;他们购下了土地和房屋,他们通过与当地人通婚而使家庭人口日增,并且,在容忍了伊斯兰寺院存在之后,便也不可能禁止奉行罗马仪式的教堂了。曼努埃尔_康尼努斯的两个妻子都是法兰克人:第一个是康拉德皇帝的妹妹,第二个是安条克亲王的女儿:他为他的儿子娶了法兰西国王菲利普_奥古斯都的女儿;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在君士坦丁堡宫中受教育并赢得高位的蒙费拉侯爵。希腊人与西部的军队交战了,并对西部帝国有觊觎之心:他高度信赖法兰克人的勇敢并相信他们的忠诚;他们的军事才能被不恰当地委以待遇优厚的法官和财务官职务而埋没;马努埃尔曾采取求得与教皇联盟的政策;而公众舆论却指责他偏袒拉丁族人及其宗教。在他以及他的继承人阿列克塞的统治时期,他们在君士坦丁堡到处被斥责为外族人、异端分子和河私情的人;这三重罪恶在那宣告安德洛奈卡已经归来并得到提升的骚乱中受到了严厉的清算。人民拿起了武器:那暴君从亚细亚海岸调出他的部队和船只,以帮助进行这场民族复仇活动;外族人的无望的抵抗仅足以证明杀人者的愤怒有因,并使他们更加凶残而已。不论是年龄、性别,乃至友情或亲戚关系,都不能使这些死在民族仇恨、贪婪和宗教狂热下的牺牲品得救:拉丁人被杀死在家中和街头;他们的居住区被夷为平地;教士被烧死在他们的教堂中,病人被烧死在医院里;从有4000名基督徒被作为永久的奴隶卖给土耳其人这一仁慈举动中,我们大致可以估计,在这场屠杀中有多少人被杀了。教士和僧侣在这场摧毁分裂分子的运动中叫得最响,最活跃,他们在教堂的使节,罗马红衣主教的人头被从脖子上割下,栓在一条狗的尾巴上,带着极其残酷的嘲弄被拖过市里的街头时,竟向上帝高唱感恩歌。外族中腿脚最快的一些人,在刚一听到风声时便逃到他们的船上去,终能从赫勒海峡逃开了大屠杀的现场。在逃跑的路上,他们沿海岸边烧杀掳掠,祸及200英里的地段,在帝国无辜的臣民身上进行残酷的报复,他们特别把教士和僧人看作是他们的主要敌人,通过抢劫所得以补偿他们所损失的财物和朋友。在他们归来的路上,他们向意大利和欧洲显示了希腊人的富有和软弱,不义与恶毒,他们的罪恶被描绘为异端和分裂派的真正特点。第一次进行东征的人因过于谨慎,忽略了占领君士坦丁堡便可以保证占领通往圣地的通道的最好的机会:一场内部革命诱使或迫使法兰西人和威尼斯人迅速完成了对东罗马帝国的征服。

      在一系列拜占廷君王中,我已展示了在君士坦丁堡进行统治的康纳尼家族的最后一个男性,安德洛奈卡的伪善、野心、暴政和灭亡。那场使他一头栽下帝王宝座的革命,却拯救了由该帝国同一朝代的女性传下来的伊萨克_安基卢斯,并把他推上了高位。一位第二个尼禄的继承人可能会发现,使自己无愧于臣民的尊敬与爱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他们有时也有理由对安德洛奈卡的统治感到遗憾。这位暴君健壮、活跃的头脑完全能看清他自身的利益与公众的利益的关系;当一切能使他惧怕的人对他感到恐惧的时候,对他毫无戒心的人民和边远的省份可能会为他们能有这个坚持正义的主子庆幸。但他的继承人却只知,对那他既无勇气也无能力行使的最高权力,沾沾自喜,又唯恐失去:对于人民来说,他的邪恶是为害极大的,他的美德(如果他也有任何美德的话)是对人类完全无用的;而把自己的灾难全归之于他的疏忽大意的希腊人,更拒不承认他曾有丝毫有利于那个时代的,短暂的或偶然的功绩。伊萨克整天睡在他的皇座上,只有什么寻欢作乐的声音能使他醒来:他的空闲时间有喜剧演员和小丑陪他取乐,而甚至这些小丑也对他十分鄙视:他的筵席和宫殿建筑都超出了前代皇帝的奢侈程度;他的宦官和奴仆总数高达2万人:每天4000磅白银的消耗,使他每年在日用和膳食方面的开支高达400万英镑之巨。他全靠压榨来弥补亏空;而同样激起公众不满的还有他对正式赋税的胡乱征收和使用。在希腊人屈指计算他们受奴役的日期时,一个由他赏给大主教职位的馅媚的先知向他担保,他将有32年长久而战果辉煌的统治,在这期间他必将使自己的权力扩展到利巴努斯山,并使自己远征的军队越过幼发拉底河。然面,他迈向实现这一预言的服一的一步是向萨拉丁派去的一个阵容庞大、成员杂乱的使团,要求他归还圣墓,并和这基督教的仇敌订定攻守同盟。希腊帝国所剩无几的国土在伊萨克和他的兄弟这两个废物手中给彻底葬送了。塞浦路斯,这光凭名字便能给人以优雅和欢乐感的小岛被与他同名的一位康纳尼家族的亲王篡夺;而在一系列互相联系的奇特事件之后,我们英格兰的理查德却凭着宝剑把这个王国奉送给了吕西尼昂王朝家族,作为对失去耶路撒冷的丰厚的补偿。

      保加利亚和瓦拉基人的骚乱大大损伤了这个王国的荣誉和首都的安全。自第二个巴西尔获得胜利以来,他们在170多年的时间里,一直支持着拜占廷君王们的松散的统治;但是一直没有采取过任何有效的措施在这些未开化的部落中实现法制和改变他们的习俗。在伊萨克的命令之下,他们唯一的生活依靠,牛群和羊群,全被赶走,奉献给盛大的皇家婚礼;而他们强悍的武士,也因在军队中得不到平等的升迁和领响的机会,而甚感不满。两位有古王族血统的强大的首领彼得和阿桑,要求恢复他们应得的权利和民族的自由:他们的一些疯狂的骗子当众宣称,他们的伟大的庇护者圣德米特里乌斯已经从此永远抛弃了希腊人的事业:一场大火已从多揭河边一直烧到马其顿和色雷斯山区。经过一些微弱的努力之后,伊萨克_安基卢斯和他的兄弟听任他们获得了独立;皇家军队很快便因沿海穆斯山口一路看到自己同营弟兄们的尸骨而大为寒心。在约翰或安尼斯的武力和政策的作用下,第二个保加利亚王国牢固地建立起来。精细的野蛮人向莫诺森三世派去一个使团,承认自己在血统上和宗教上都是罗马的真正的儿子,并恭敬地接受了教皇授与的铸币权、皇帝称号和一位拉丁大主教或主教职位。梵蒂冈在精神上战胜了分裂运动的第一个目标保加利亚而大为高兴;而如果希腊人能够保住教会的特权,他们便会高兴地放弃对那个王国的统治权。

      保加利亚人十分恶毒地祈求伊萨克_安基卢斯长期活下去,因为这是他们的自由和繁荣的最可靠的保证。然而,他们的头领们却可以,以同样的不分青红皂白的轻蔑,对待这位皇帝的家庭和民族。“在所有希腊人中,”阿桑对他的军队说,“同样的气候、性格和教育必将结出同样的果实。看看我的长矛,”这位勇士接着说,“再看看那些随风飘动的长幡。它们仅仅是颜色不同;它们用的是同一种丝绸,并由同一个工匠制成;那染成紫色的幡并没有比和它在一起的其它的幡价值或价格更高之处。”在伊萨克帝国的笼罩下,好几个争夺紫袍的人相继兴起又倒下了:一位曾击退西西里船队的将军因皇帝忘恩负义而被逼起而造反,终至走向毁灭;而皇帝的豪华的好梦却被阴谋反叛和民众的暴乱搅扰了。皇帝出于偶然,或依靠几个奴仆的功劳逃脱了性命:他最后终于被他的野心勃勃,为了一顶戴不牢靠的王冠,而将亲属\君王和友情的职责全抛向脑后的弟弟推翻。当伊萨克在色雷斯山谷中追逐他的无聊、单调的狩猎之乐时,他的弟弟阿列克塞_安基卢斯却在军营中被一致同意推举,穿上了紫袍:首都和教士团也同意了他们的选择;这位爱虚荣的国君抛弃了父辈的名字,而改用康纳尼家族的高贵的皇族称号。关于伊萨克的可鄙的性格我已用尽了所有蔑视的言词,这里唯一需要补充的一点是,在他.8年的统治中,变得更为下流的阿列克塞更得到了他的犯下各种男性罪恶的妻子龙弗西尼的支持。前皇帝最早得到他已被推翻的消息,是他忽然看到那些已不再属于他的卫兵的敌对态度和对他的追捕:他被他们追着逃跑了50多英里,一直跑到了马其顿的斯塔古拉;但这位已失去臣民和追随者的逃犯终于被抓住,带回到了君士坦丁堡,并被挖去双眼,关进一座无人的塔中,每日仅能得到一点面包和水度命。在这场政变发生时,他被作为帝国的希望加以教养的他的儿子阿列克塞才12岁。篡位者饶他不死,留着他在和平和战争期间以显示自己的威风;但当他的军队扎营于海边的时候,一艘意大利的船只使这位年轻的

      王子很容易便逃跑掉;他改扮成一个普通水手,逃过了敌人的搜查,渡过赫勒海峡,在西西里岛找到了一个可靠的避难所。在拜过圣徒们的门墙,并请求教皇莫诺森三世予以保护之唇,阿列克塞接受了罗马人的国王士瓦本的菲利普的妻子、他的姐姐艾琳的热情的邀请。但是,在他正穿越意大利时他听说西部骑兵的精华正在威尼斯集中,以求解救圣地;他胸中立即燃起了一线希望:或者可以利用他们的无敌之剑为他父亲夺回皇位。

      十字军东征系列之十三第四次东征—历史的黑色幽默—攻克君士坦丁堡

      1204年4月9日十字军攻克君士坦丁堡

      第四次东征—历史的黑色幽默—攻克君士坦丁堡

      1.又要东征了![a.d.1197~1200]

      在耶路撒冷失陷大约10或20年之后,法兰西的贵族听从第三先知的呼声,被召来进行圣战;这第三先知也许不像隐士彼得那样不顾一切,但却远远没有圣伯纳德的演说家和政治家的才能。巴黎附近的一位没有文化的牧师,讷伊的富尔克,放弃他在教区的职务,担当起群众性的巡回使者这个更可以自傲的职位。关于他的圣洁和奇迹的名声四处传颂:他严厉而激烈地攻击当时普遍存在的各种罪恶行为;他在巴黎街头的布道演说使得强盗、高利贷者、娼妓,甚至大学里的学者和学生都纷纷自愿入教了。英诺森三世刚一登上圣彼得的宝座,他便在意大利、日耳曼和法兰西宣告进行新的十字军东征的必要。巧于辞令的教皇生动地描绘了耶路撒冷的劫难、异教徒的胜利,以及基督教世界的耻辱:他慷慨地提出了赎罪的办法,所有在巴勒斯坦亲自服役1年或找个替身服役2年的人,都可完全赦免一切罪过:在他所有的使节和大吹这神圣法螺的演说者中,讷伊的富尔克吹得最响,成效也最大。那些主要王国的处境使它们对这圣战的号召十分反感。皇帝弗里德里希二世还是个孩子,他的日耳曼王国正有不伦瑞克和士瓦本两敌对家族,令人难忘的圭尔夫和吉贝林两派在进行争夺。法兰酉的菲利普。奥古斯都已曾发过那危险的誓言但现在却难以说服他再次发誓;但由于他对美誉怀有不次于对权力所怀的野心,他十分乐意地为保护圣地建立了一个永久性的基金。英格兰的理查对他第一次的冒险活动带来的荣耀和苦难都感到已足够了,他竟然对这位在众国王面前也毫无愧色的讷伊的富尔克的规劝加以嘲笑。“你劝我,”普兰塔根特说,“抛弃我的3个爱女,骄傲、贪婪和放纵:我要把它们遗赠给最有资格得到它们的人;把我的骄傲传给圣殿骑士,我的贪婪传给基斯陶克斯的僧人,我的放纵传给高级教士们。”但是,实际听从这位布道者的话的却只是那些大王侯,那些第二级的亲王;其中香槟的伯爵狄奥巴尔德或提鲍特,在这神圣的竞赛中跑在最前面。这位勇敢的22岁的青年受到自己家父兄们的榜样的鼓励,他父亲参加过第二次十字军东征,他的哥哥带着耶路撒冷王的称号死在巴勒斯坦:2200名骑士必须为他这位贵族服役并效忠于他:这些香槟的贵族在战争中各方面都出人头地;而且,提鲍特通过他与那瓦尔的女继承人的婚姻关系,更能从比利牛斯山的任何一侧拉起一支由强悍的加斯科人组成的队伍。布卢瓦和夏尔特尔的伯爵路易是他的亲密战友;他像他一样具有皇族血统,因为这两位亲王同时是法兰酉和英格兰的国王的侄子。在一大群效仿他们的狂热情绪的高级教士和贵族中,我要特别提出蒙莫朗西的马太的出身和才德;著名的孟福尔的西门,那阿尔比格奥斯的克星;以及一位勇敢的贵族,香槟的元帅,维勒阿杜安的杰弗雷,他屈尊用当时当地的粗俗语言写下或口授了他作为主要人物之一参加的会议和活动的原始资料。与此同时,娶下提鲍特的姊妹为妻的佛兰德的博杜安伯爵,在布鲁日,与他的兄弟亨利以及那个富饶、勤劳的省份的主要的骑士和公民们一同举起了十字架。他们用马上比武活动表示了对首领们在教堂发出的誓言的支持:作战方案经多次集会进行了充分辩论:决定解救出在埃及统治下的巴勒斯坦,这个国家,自萨拉丁死后,几乎已被饥饿和内战所毁灭了。但是如此众多的皇家部队的命运表明了陆路远征的艰辛和危险;而如果弗莱芒人沿海而居,法兰西贵族也既无船只又对航海活动一无所知。他们采取了一个明智的决定,选出包括维勒阿杜安在内的6名代办或代表,让他们全权指挥整个联盟的行动。只有意大利的一些海上小邦拥有运输这些随带武器和马匹的圣战勇士们的工具;这6位代表前往威尼斯,请求这个强大的共和国,从敬重神明或实际利益考虑,给与帮助。

      在阿提拉入侵意大利时,我曾讲到威尼斯人从大陆上已陷落的城市逃跑,以及他们在亚得里亚湾尽头一连串小岛上找到隐蔽处的情况。在这片水域中,他们生活在自由、贫困、勤劳和与世隔绝的环境里,逐渐联合成为一个共和国。威尼斯的最早的基础建立在阿尔托岛上;一年一度进行选举的十二护民官制,被一个永久性的公爵或领主职位所代替。处在两个帝国的边沿地带,威尼斯人热衷于相信原始的、永恒的独立。他们依靠刀剑从拉丁人手中获得的古老的自由,也许可以用笔墨加以肯定了。查理大帝本人完全放弃了对这些亚得里亚湾岛屿的主权:他的儿子丕平在对那走马水太深,行船又太浅的lagunas或运河进行攻击的时候总被击退;在日耳曼的恺撒统治的每一个时代,该共和国的国土都与意大利王国明显区分开。但是,威尼斯的居民却被他们自己,被外地人,以及被他们的统治者看作是希腊帝国的不可割裂的一部分;在9世纪和10世纪中,有许多确凿无疑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们的这种从属地位,而他们的公爵们渴望求得拜占廷宫廷的那些空洞的头衔、奴性的荣耀,在自由人民的文职官员看来完全是一种侮辱。但是这种从未变得牢固或绝对化的依附关系,由于威尼斯的野心和君士坦丁堡的软弱,无形中变得更加松散了。服从变成了尊敬,特权发展成为专有权,本国政府的自主权随着外部领土的独立而得到加强。伊斯的里亚和达尔马提亚的海上城市都接受了亚得里亚的统治;而当他们为了阿列克塞的事业武装起来反对诺曼人时,皇帝所依赖的并非他的臣民的职责,而是他们的忠实的盟军的感恩和慷慨。这片海域是他们祖传的产业:从托斯卡纳到直布罗陀的地中海西部确已落入他们的比萨和热那亚的对手的手中;但威尼斯人早已从希腊和埃及的商业中获得一部分丰厚的收益。他们的财富随着欧洲的需求的增长而增长:他们的丝绸和玻璃制造业,或许还有银行的建立,都是十分古老的;他们在高贵的公、私生活中都享用着他们的勤劳的果实。共和国为了保卫它的旗帜、为了向外敌报复、为了保证航道畅通,可以派出由100艘人员齐备的军舰组成的船队;希腊人、萨拉逊人和诺曼人都曾和它的海上力量遭遇。威尼斯人曾帮助叙利亚的法兰克人攻克一段海岸;但他们的热情既不是盲目的,也不是无私的;在他们征服推罗之后。他们决定分享这座实为世界第一商业中心的城市的统治权。威尼斯政策显然表现为一个商业国家的贪婪和一个海上强国的傲慢;不过,它的野心是有一定克制的:它也很少会忘记,如果航队是它强大的基础和保障,商船却是它强大的根本和依靠。在宗教方面,它避免了希腊人5姆至眩庇植灰晃抖月蘼斫袒时硐殖雠グ愕姆樱欢敫鞲龅厍腔浇掏降淖杂山煌蠢醇笆倍糁棺_嗣孕诺目袢取k脑颊且桓鲎杂珊途髦频幕旌咸澹涣熘魇峭_翊蠡嵫【俨模恢灰故芑队卫碛蟹剑湍芤砸晃痪醯钠珊腿型持危坏诠业钠捣备锩硕校只岜徽寤蛘且宓娜褐诨疃彰狻⒘鞣呕蛏焙α?2世纪首次产生了雏形的明智而专横的贵族政治,它使领主变成华丽的摆设,人民变得完全无足轻重了。

      2.法兰克人和威尼斯人的结盟

      当这6位法兰西朝圣部队的使节抵达威尼斯的时候,他们受到当政的公爵在圣马克宫的热情接待:公爵的名字是亨利_丹多洛;他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闪烁出了当代最辉煌人物的光辉。在高龄的压抑下,已失去双眼后,丹多洛却仍保有周密的思维和男子汉的勇气;一位英雄的精神总渴望用某些令人难忘的业绩来装点自己的统治;而一位爱国者的智慧又总迫切希望,在他的国家的荣誉和繁荣上建立起自己的名声。他赞扬贵族和他们的代表们的勇敢的热情和开明的信念。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他定会甘愿和这样的人一道,为了这一事业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他是共和国的公仆,他有必要等一等,以便对这艰巨的任务听听他的同事们的意见。法兰克人的建议首先经新近被委任以监督领主的行政事务的6位智者进行了辩论;然后告知了国家议会的40名成员;最后又向每年由该城的6个区分别选出的450名代表组成的立法会议作了通报。和平和战争期间领主始终仍是共和国的元首;他的法律上的权威更受到丹多洛的个人威望的支持,他的关于公众利益的议论十分得体,并获得普遍的赞扬;他被授权通知那些使臣以下的一些签约的条件。建议东征十字军在次年的圣约翰节那天在威尼斯集中;建议准备足够载运4500匹马和9000护卫队员的平底大船和一定数量的船只,装载4500名骑士和2万名步兵:建议在9个月的时间内保证供给这些军队必要的给养,并能保证随时将他们运往上帝和基督教事业要求他们前往的地方;并且建议共和国应派出一支50只战舰的舰队加入这支战斗部队。另外还要求朝圣部队的成员在出发之前交付出8.5万马克的白银;将来所有无论是在海上还是陆上占领的地点,均在各盟军之间平分。这些条款甚为苛刻;但当时的情况十分紧迫,而法兰西贵族舍得花钱也和舍得流血一样的慷慨。他们召开了一次全国大会以批准这项条约:圣马克的宏伟教堂和所在地点被1万市民挤得水泄不通;那几位高贵的代表受到了一次新的在人民面前毕恭毕敬的教育。“杰出的威尼斯人民,”香槟的元帅说,“我们奉法兰西的最伟大、最强有力的贵族的差遣,前来请求大海的主宰的帮助,前往解救耶路撒冷。他们命令我们俯伏在你们脚下,你们不签定同我们一道为基督所受的委屈复仇的盟约,我们就决不从地上起来。”他们的言词和眼泪的说服力,他们的勇武的精神和恳求的姿态,引起了全场一致赞同的呼声;那情况,按杰弗里的说法,简直像忽然天崩地裂一般。德高望重的领主登上讲坛,用那唯一能打动一个群众集会的荣誉和道德的动机来为他们的要求鼓动;该条约终于被誊写在羊皮纸上,双方起誓、盖章为证,然后由法兰西和威尼斯的既热泪盈眶又兴高采烈的代表们彼此换文之后,便被送往罗马请求教皇英诺森三世批准。为支付这次军备的第一批费用,向商人们借得2000马克。在那6位代表中,有两位重越阿尔卑斯山回去报告他们的成功,他们的其余的同伴则力图挑起热那亚和比萨两共和国的热情,使它们也起而效法,但毫无结果。

      这项条约的实施还遇到未曾预见到的困难和一再的拖延。元帅在返回特鲁瓦时受到香慎的、被一致意见选为盟军将军的提鲍特伯爵的拥抱和赞赏。但这位勇敢的年轻人的健康状况已十分不佳,并很快便已无恢复之望;他悲叹自己命运不济,使自己没有战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病床上了。这临死的亲王把他的财富分给了他的众多勇敢的臣下:他们都当着他的面宣誓一定要履行他的,也是他们自己的誓言;但是,元帅说,他们中有些虽接受了他的遗赠,实际却言不由衷。那些信念更为坚定的十字军勇士们在苏瓦松召开了一次会议、要另选一位新的将军,但法兰西的亲王们或者无能,或出于嫉妒或不情愿,竟找不出一人有能力并愿意承担起指挥这一重大事业的责任。他们对一个外族人,蒙费拉的卜尼法侯爵的当选不置可否,他是一个英雄之家的后裔,在战争和谈判中都曾使自己声名大振;这位意大利首领由于虔诚或野心也不曾拒绝这一荣耀的邀请。在他前往法兰西宫廷拜访并受到朋友和亲人般的接待之后,这位侯爵便在苏瓦松教堂被授与一个朝圣者的十字架和一位将军的权杖;然后他立即再次翻越阿尔卑斯山,为这场东方远征作准备。大约在圣灵降临节前后,他扬起他的旗帜,带领着由意大利人组成的部队向威尼斯进发:走在他前面或跟在他后面的是佛兰德和布卢瓦的伯爵们和法兰西最尊贵的贵族们;他们的数目因一些目的和动机与他们相似的日耳曼人的参加而更为壮大了。威尼斯人已完成了,甚至超额定成了他们应完成的任务:为马匹修好了马厩,为部队修好了营房;仓库里堆满了饲料和给养;运输船队和其他各种船只都已准备就绪,只要共和国拿到那些船只和军备的价款便立即可以起航。但是,这笔价款却远远超过了在威尼斯集结的东征十字军的全部财富。那些弗莱芒人对他们的伯爵的服从虽出于自愿,却反复无常,早已登上他们的船只,准备向大西洋和地中海上进行长距离的航行;而许多法兰西和意大利人却一直想走一条更经济、更方便的路线,从马赛和阿普利亚到达圣地。每一个朝圣者都可以抱怨说,在交足了自己的一份贡献之后,又让他们为他们的不在场的弟兄们的欠款负责;那些首领们自愿拿出交与圣马克金库的金银器皿是一笔慷慨的奉献,但这还不够;经过他们的一切努力之后,离原来讲定的数额还差3.4万马克。这时领主的策略和爱国热情终于排除了这一障碍,他向贵族们提出,如果他们能和他们携手征服达尔马提亚的一些城市的叛乱,他就将在这场圣战中亲自出马,并向共和国求得一纸长期免税令,直到从战争中所获财富足够偿还这笔债务为止。经过再三的考虑和犹豫3蔷龆山邮苷庖惶跫膊荒苁谷啃卸胪径希徽庋庵ы⒍雍途颖阆颍研疾辉傩е彝崴梗肭笮傺览醣;さ模估帜嵫呛0侗叩氖盗π酆竦某鞘性紫确⒍私ァj志铱烁劭诘奶椿蛩ぃ凰堑恼铰怼⒉慷雍途闷餍等巧狭苏蟮兀坏钡鼐用窠辛?天抵抗之后,终于被迫无条件投降了:他们被饶不死,但作为这场叛乱的惩罚,他们家产被抄,城墙被毁。时间已近岁末;法兰克人和威尼斯人决定在一个安全的港口和富饶的地方过冬,但他们的休息却受到了陆军和水军之间的民族不和的剧烈争吵的骚扰。对扎拉的征服播下了不和和仇恨的种子:盟军部队的兵刃在出征伊始便沾满了,基督教徒的鲜血而不是叛教者的鲜血:匈牙利国王和他的新臣民自己都已来在十字架的旗帜之下;虔诚的信徒们的疑虑,由于一些踌躇不前的朝圣者的恐惧和怠慢,而更为增大了。教皇已把那些抢掠和屠杀自己弟兄的伪十字军战士革出教会,只有孟福尔的卜尼法侯爵和西门侯爵逃脱了这一阵精神上的雷霆;一个是因为围城时不在现场,另一个则是因为他早已永远离开了兵营。英诺森本来可以原谅这些单纯、顺从、愿意悔罪的法兰克人;但他们却被威尼斯人的顽固态度激怒了。他们拒不承认有罪,不接受宽恕,也不允许在他们的世俗事务方面让一个牧师插手。

      如此强大的一股海上和陆上力量的集结重新燃起了年轻的阿列克塞的希望,他在威尼斯和扎拉都曾请求十字军的部队帮助自己复位并救出他的父亲。这位皇家青年得到了日耳曼国王菲利普的推荐;他的在场和祈求引起了军营官兵们的同情,蒙费拉的侯爵和威尼斯的领主也支持他的事业并为之奔走。一个双重的联盟和恺撒的尊严使得卜尼法的两个哥哥都和皇帝家族发生联系;他希望通过这次重要的效劳得以建立一个自己的王国;而丹多洛的更大的野心,则是急于求得确保可能对他的国家日益增多的由贸易和领土带来的难以估量的利益。他们的影响使他们得以和阿列克塞的使节们进行友好的交谈;而如果阿列克塞提出的过于巨大的条件不免引起某种怀疑,他所提出的动机和报酬也可能可以说明,那些决定为解救耶路撒冷献身的部队的拖延和忙于其他事务并非全无道理的了。阿列克塞以他自己和他的父亲的名义保证,一旦他们登上君士坦丁堡的皇位,他们将立即结束希腊人长期的分裂,使他们自己和他们的人民全都归顺于罗马教会合法的最高领导权力之下。他说定,作为对十字军的辛苦和功劳的奖赏,他将立即付出价值20万马克的白银;亲自陪他们前往埃及;或者,如果被认为这样更好,他将在1年的时间里拨出1万人,在他的有生之年内拨出500骑士,专门为照顾圣地出力。威尼斯共和国接受了这些有诱惑力的条件,领主和侯爵凭他们的口才说服了佛兰德、布卢瓦和圣波尔的伯爵,连同8名法兰西贵族,一同加入了这一光荣事业。一项攻守同盟的条约,经过他们立下誓言和加盖印章,订定了;每一个人,全按他们各自不同的处境和性格,为公私利益的得失所左右;为复僻一个流亡的国王的荣誉所左右;或者为诚恳的或可能有的他们在巴勒斯坦的努力将会毫无成果或徒劳的意见所左右;也或者为,要收复耶路撒冷便必须先行占领君士坦丁堡以为之作准备的思想所左右。但是,他们都是一支由完全可以自作主张的自由人和志愿者组成的队伍的首领或同僚:士兵和教士彼此分开;即使大部分人支持这一联盟,那些持不同意见者的人数和论点似具有很大的力量并应受尊重。最勇敢的人在听到有关君土时坦丁堡的海军力量和它的坚不可摧的城池的时候也会感到心慌,但他们总从更重要的宗教和职责方面的考虑向世人,可能也向他们自己,隐瞒着这种恐惧。他们强调那使他们离开家人和故土前来解救圣墓的誓言的神圣性;任何阴暗的欺诈的,从人的策略考虑的劝告也不能使他们背离这种其命运操纵在万能的神的手中的追求。他们的第一过失,对扎拉的攻击,已受到他们的良心谴责和教皇指责的严厉惩罚,他们也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染上自己的基督教徒同胞的鲜血了。罗马的使徒曾公开宣布;他们也不会擅自篡夺用刀剑向希腊的分裂活动和有篡权之嫌的拜占廷国王进行报复的权利。在这些原则考虑或借口之下,许多在勇敢和虔诚方面最为出色的朝圣者都纷纷离开了军营;而他们的撤离所带来的危害却还比不上一个心怀不满公开或暗中对抗的反对派所造成的危害,他们随时随地在企图分裂这支军队,使整个计划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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